殊不知,自从上次陆薄言把会议推迟,“陆总没来上班就是还没起床”的梗已经在公司传开了,而为什么没起床……咳咳,全公司都懂的。 苏亦承说:“你自己开车小心。”
“康瑞城是想抢我在G市的地盘无疑了,但他安插在我身边的卧底,我还是没能查出来。”穆司爵略感头疼,唇角却挂着笑,“要是哪天我把这个卧底揪出来了,还真舍不得对他怎么样。这么擅长玩猫鼠游戏,是个人才。” “走开!”洛小夕踹了那人一脚,一口喝空了一杯,“我跟秦魏只是普通朋友。”她又推了推秦魏,“你别替我挡了,他们不过就是要灌醉我,来啊,谁怕谁!”
他看着苏简安长大,小时候她经常赖床,家里的佣人都拿她没办法,几乎每天都是他拆穿她装睡的把戏,把她从床上拖起来的。 爆料人留下一句“总决赛见”,然后就消失了,不管跟帖的人怎么挖坟,他都不再出现。
洛小夕也不扭捏,凑上去用力的亲了亲苏亦承。 苏亦承打开冰箱,刚好还有两个新鲜的玉米,榨了两杯玉米汁出来,粥也凉得差不错了。
“少夫人,你和少爷是不是吵架了?”钱叔小心的问,“早上少爷去公司之前,让我等你下班后还来接你。” 没错,从小到大,他一直都在骗她。
面对这么明显的暗示,饶是自诩脸皮比城墙厚的洛小夕,都忍不住红了脸,她咬了咬牙:“我昨天晚上是非正常水平发挥!” 给洛小夕换了衣服擦干她身上的冷水,她脸上那两抹不正常的酡红倒是消褪了不少,苏亦承却觉得他正在面临此生最大的考验。
他肯定不知道那个关于摩天轮的传说,苏简安的小拳头落在他的背上,仰起头:“你不懂,不许再提了!”她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这次一定会被陆薄言抓住机会当以后的把柄。 那个“他”是谁,三个人都心知肚明。
苏简安心头一震,心中的许多疑惑瞬间被解开了。 都清晰的刻印在他的脑海里,无论过去十四年还是一百四十年,对他而言都像是发生在昨天那般刻骨铭心。
他把昨天晚上的时间留了出来? 这个时候,陆薄言才应付完合作方,正在包间里休息。
可是她从来不敢说。因为那是一种奢望。可能性几乎为零的奢望。 某人的唇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他掀开毯子放好,打开电脑继续处理事情,尽量不发出声音,尽管他知道一般的声音根本吵不醒苏简安。
苏简安定了定神,心里好歹安定了一下。 这是他欠苏简安的。
苏简安眨巴眨巴眼睛:“你收购陈氏……真的是为了我啊?” “哦。”
“那我们到底什么时候报道出去?这么大的新闻一直压着,我心里很痒啊,那个爆料人……” “答案不是很明显吗?”穆司爵笑了笑,“除了去看老婆还能去哪儿?”
方正以为是来人了,忙说:“把洛小夕按住!把那个疯婆子按住!把她……哎谁啊!谁啊!!” 既然他挑中了这件,就说明这是他喜欢的吧?颜色款式都很低调简单,挺符合她的要求的!
洛小夕笑了笑,以果汁代酒,碰了碰苏简安的杯子,抿了几口:“你是不是该回去了?” 苏亦承盯着洛小夕殷红的唇瓣:“我尝尝我买的水好不好喝。”
陆薄言只是勾了勾唇角,俨然是一副“就怪我你能怎么样?”的表情。 洛小夕的声音低下去:“一开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至今还记得那个夜晚,荒凉的郊外,乌云蔽月,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都显得格外诡异。她一动不动的站在毫无温度的墓碑前,任由眼泪模糊视线,模糊这个世界。 陆薄言握了握苏简安的手:“没事了。”
时间已经接近深夜,但是电视台的停车场还是车来车往。 其他时候,任凭苏简安跑来跑去他也没有半句重话,兴趣来了甚至会拉着苏简安跟他坐在一起讨论文件上的某个条款合不合理。
察觉到苏简安在回应他,陆薄言怔了怔。 陆薄言握着球杆,颀长的身躯挺拔如一颗拔地而起的白杨,他挥杆的动作优雅中不乏利落,旁观的人哪里还有空管那只球去了哪里,目光焦灼在他身上根本无法移开,。